廿邪

Prologue 楔子

Chapter 1

天使上前一步将男人拉入怀里，收紧双臂，狠狠地拥抱这个自己一直守护着的人类。

男人不禁笑出声，一边拍着天使的背，一边念叨着“好了你这个呆头鹅，我在这儿呢”之类的话。

Castiel松开怀抱，双手握着Dean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张大的双眼有些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或者说是灵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明显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两个家伙，Bobby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防你们没注意到，这还站着个人呢。谁能告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

“我死了。”

原本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老猎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Bobby立马瞪起了眼睛，锐利的视线射过去，把那个自己一直当作儿子看待的男人钉在原地。

被老猎人的瞪视吓得一缩，Dean四处乱瞥着，最终对着Bobby扁着嘴耸了耸肩，双手不自在地在裤腿上蹭了蹭。

Bobby噎了一下，马上就要破口而出的咆哮瞬间被咽了回去。他闭了闭眼睛，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你面对一个因为紧张不安而不停地做出各种小动作的Dean Winchester时，保持自己的怒火就会变成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还因为重逢而像绿色的星空一样撒满了快乐的星芒的时候。

好吧，这孩子死了，他可以接受这个。

Bobby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随后问道：“然后？”他用下巴指了指因为自己的表现瞬间快乐起来的大男孩儿，眼神转向从出现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的天使。

“我不清楚。”Castiel回答道，转而再次看向Dean，“Dean，你……你怎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Bobby的视线也随着天使的疑问转过来，Dean的眼睛以天使两倍的圆度瞪了回去：“我……我不知道？我死了，然后就到这了。”见天使皱起了眉头，Dean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Bobby站在原地没说话，他需要先把事情搞清楚，而Castiel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Dean先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后笑了起来，“看来我这张通往天堂的门票拿到得有点儿晚。”

Dean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往天使身后看了看，问道：“对了，Sam在哪？他还——”

好吗……

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把最后两个字咽回肚子里，Dean回头看向Bobby。

接收到男人的询问信号，老猎人只是耸了耸肩：“天使们啊。”

Dean转过头，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吓了一跳。

“——告诉过你不想帮忙就别来烦我！”棕发的高个男人奋力挣脱天使的钳制，“这他妈到底怎么——”

没能说完的话全被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拦了回去，双手不知所措地支棱着僵在半空，Sam愣在原地。

这他妈是谁？！

这是Sam的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

见鬼！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刺耳的安慰，或者是一个什么充满同情的狗屁拥抱！

这是Sam的脑子里蹦出的第二个念头。

之后熟悉的触感压倒了一切，洪水一样把他脑中的所有念头冲了个干干净净。

“Dean？”Sam抓着Dean的肩膀一把把他推开，哥哥那过分灿烂的笑脸就这么撞入他的视线。

“嘿，Sammy。”

下一秒，Sam猛地把人拉回怀里，用力收紧双臂，仿佛这辈子再也不想放开。

“哇哦，放轻松，小老虎，我要被你勒死了。”Dean从被压迫的呼吸里挤出一声轻笑，等弟弟松了力气又打趣道，“哦不对，我已经死了。”

“这一点儿都不好笑。”Sam一只手仍然抓着哥哥的胳膊，绷着脸说道。

“给点儿面子，还是有点儿好笑的。”Dean的笑容更大了。

“不，一点儿也不。”Sam瞪了回去。

“好吧，不好笑。”见Sam毫不领情，Dean缩着脖子扁了扁嘴。

见哥哥这个样子，Sam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于是他只能转头看向带自己来的天使：“Cass，这到底怎么回事？Dean的灵魂不是……不是……”后面的话被他咽回肚子里，不理会身旁两个不明所以的猎人伸长脖子等待答案的样子，只把疑问的眼神投向Castiel。

“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感受到Dean的灵魂出现在这里。”Castiel说着，转头看向Bobby，“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Bobby瞪大眼睛抬手指向自己，然后对投过来的三道视线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我知道什么似的。他就这么出现在这里，搞得我还以为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一直在下面和他在一的人是你们，蠢货们。”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Sam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从这夹杂着不安的狂喜中镇定下来，“这些事我们可以以后再慢慢解决，既然Dean的灵魂在这里，当务之急是把他带回地堡去。”

“但是，Sam……”Castiel不安道。

“没有但是！”Sam打断道，“Cass，看看他，他就站在这里，而且是你先感受到他的！只要把他带回他的身体里，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后再说——”

“等等等等，你们是说……你们还保留着我的身体？”Dean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我已经死了一个月，我的身体不是应该已经……烂掉了吗？”仿佛是在想象自己腐烂的身体，他忍不住皱起了脸。

“我让Cass修复了你的身体，避免它……产生任何变化。”Sam说道，微微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同于Dean的震惊，Bobby则急切地说：“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Castiel闻言声音沉了下来：“灵魂的事不像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现在情况不明，我不能就这么——”

“对，我们不能这么干。”Dean插嘴道，见其他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勾着嘴角干笑了声，“拜托，伙计们，我已经死了啊。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很累了，再说死了的人就不该再活过来，这是自然法则不是吗？”

“什么？”这回轮到Castiel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看看这里，有Bobby，有Bobby的老房子和酒，我觉得这里挺好，正适合我。”Dean说着还拍了拍Bobby的肩膀。

Bobby瞪着眼睛愣愣地问道：“那Sam怎么办？”

Dean转头看向弟弟，伸手握住仍然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用力捏了捏：“Sammy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不再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不点儿了。而且没有我，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顺便一说，以前逼着你和我一起猎魔的我真是糟透了。”他说着皱起了脸，仿佛对以前的自己感到很不满，“我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

“你……”Sam哽着声吐出一个字，另一只手把Dean拨开，放开Dean的胳膊后退了一步，仿佛要远离这个声称“他能照顾好自己”的人。他讨厌这种感觉，这种仿佛被放弃的感觉，尤其当这感觉来自他的哥哥。

天使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上前一步，不顾其他几人不解神色将手放到Dean的胸口上。接触的地方散出点点白光，片刻后，天使放下了手。

虽然失落和悲伤仍然紧紧地攥着Sam的心，他仍问道：“怎么了，Cass？你发现了什么吗？”

Castiel紧锁的眉头并没有放开：“他的灵魂并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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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脑子里的故事基本都快忘光了，只记得最开始的故事大框，看着各种提示词一脸懵逼。

想把这个故事写完，只能一边写一边回想了_(:з」∠)_